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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───稍微去看一下吧。」 

只是在屋子四周看看應該一個人去也沒關係吧 
 
我到了走廊上 
正要從玄關往外走的時候,玄關的門卡啦卡啦地打開,穿著外套的遠阪回來了。  

「遠阪。」 

「我回來了。怎麼,穿著圍裙來迎接?想不到你還滿適合的嘛。」眉毛一動不動地,遠阪半開玩笑地說著。 

……好可怕 
明明在開玩笑卻一副認真表情的人,是最可怕的了。  


「遠阪,妳────」  

正要問她發生什麼事時,我注意到了她手上的血跡。 
……淡淡的血跡,還有腫起來的食指。 
那,該不會  

「遠阪,我想說些我非常不好的預感。」 

「什麼啊,無聊的事就別問喔。」 

「不。妳啊,該不會打了誰吧?」  

「正確,我揍了那煩人的慎二。」遠阪哼了一聲走過我身邊。  

「………………」 

是嗎,揍了慎二啊。 
那手上的血跡,還有手指的瘀血也能了解

───呃、等一下 ─────!!!  


「等等等等一下!揍了慎二是怎麼回事啊遠阪?」 

「你很囉嗦耶,因為不高興就揍了他一頓啊!」  

「揍了一頓……需要用揍的嗎?」 

「是熊沒錯,但是超大型的熊喔。」 (譯注:外來語的””=bear 可以解釋成”需要用”、”熊”等意思,也就是說,凜在耍冷)   

「………………」 

「………………」 


暫時沉默。 
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於是閉上了嘴,就產生了奇妙的間隔。  


「……回歸正題。妳說揍了慎二,但是怎麼會那樣的啊?」  

「當然要揍啦。他對我說要不要跟他合作,還說士郎沒用所以早點放棄嘛。把人叫出還說無聊的話,我就揍他讓他安靜囉。」  
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」 

不。再怎麼說,那也太輕率了吧遠阪。
 
……不,還是說 
慎二說了什麼話,笨到能讓平常很冷靜的遠阪發火嗎?  

「……你那眼神什麼意思啊。我說啊,被害者可是我喔?」 

「不,這是兩邊都有錯吧。
 ……不過,慎二為什麼對遠阪說這種話啊,那傢伙之前可是向我提出要合作的喔。」  

「不知道。可能是那傢伙,對士郎有了競爭意識吧?因為那傢伙,從我告訴他我現在跟士郎一起住的時候就變得很奇怪。」  

「咦咦!?告訴她妳住在這裡?遠阪,妳對慎二說了我們的事嗎!?」  

「嗯,說了啊,是昨天早上吧?慎二那傢伙把我叫住,然後一副很了不起的說自己也是主人所以也跟遠阪一樣了。
 總覺得不爽,所以就說了士郎也是啊。本來以為這樣他就會有點自覺,但在剛才就又埋伏在我家前了。」  

「然後我就說,不好意思我已經在衛宮同學家住下了,不想跟你這樣沒用的主人合作……怎麼,該不會很糟吧?」  

「──────」 

當然糟吧。
一般來說的話,再加上慎二又特別在意遠阪,這樣簡直是火上加油啊。  

……不過

……這樣啊,這樣就說得通了。 
慎二單單敵視遠阪的理由,以及又固執地找遠阪合作的理由
  
簡單來說,那傢伙就是───   


「不過好奇怪呢。慎二那傢伙,為什麼一直纏著我呢。以那傢伙來說,我覺得是不會想去跟別人合作的。」  

───不 
那就是因為,對間桐慎二來說,遠阪凜是特別的。  


「沒什麼好奇怪的,我想對慎二來說遠阪是特別的。那傢伙,原本是魔術師家族吧。那麼───可能就會憧憬著,同樣是魔術師家族,而還有血脈留下的遠阪吧。」  

所以才會對遠阪很堅持。 
遠阪凜對那傢伙來說,在聖杯戰爭開始以前,可能就是求愛的對象了吧。  


「咦咦─!?
 ……等一下、他對我好意我是會高興、但是───」 是很意外嗎,遠阪陷入沉思。  

「……啊,想起來了。說起來在一年級的時候,慎二有對我告白過。」 

遠阪一副「哎呀,忘掉了─」的反應。 

……嗚嗚,現在就同情一下慎二吧。  


「唔哇,怪不得一直找我說話,我了解了。」 

「……算了沒關係,那妳怎麼回應的啊?」  

「啊啊,拒絕了啊?我啊,比賽時要是不先發制人就不會甘心。要做的話就要自己主動,我不喜歡被對方決定勝負。」  

是記不清楚當時的事了嗎,遠阪陷入沉思。 

───錯愕。 
這傢伙,說不定真的是靠感性生存的生物。  


「遠阪,妳猜拳常輸吧」 

「咦!?騙人、為什麼你會知道這種事啊!?」 

……果然是這樣嗎? 
喜歡先發制人的話,對慢出的人想必是常輸吧。  

「Saber,那個要用醬油,不要染上不好的習慣啊。」 

「───是嗎。我是看到大河用那個,所以才用那個的。」  

「………………」  

「藤姐只是在玩罷了。不能當作參考的,以後要注意。」  

「……是嗎。以前是參考櫻的,所以才沒有被士郎指正。」 

「不,我沒有生氣啦。只是好不容易做的菜,想讓人覺得很好吃而已。那,回到剛剛說的事。」  
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」  

「士郎,再一碗。要加很多味增湯喔。」 

「好,Saber呢?今天比昨天練得還累,肚子餓了嗎?」  

「並不會特別餓。不過為了以防萬一,再一碗吧。」 

「啊啊,就這樣就這樣。如果連Saber都因為晚上肚子餓睡不著而偷摸冰箱裡食物的話,我可是會驚嚇而死的。」  
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」  

「啊,好過分─。那個不是我啦,是不知哪來的小偷把冰箱弄亂的啦。」  

「那我就要對那小偷說了,不要只是吃肉也要吃點青菜啊,而且不要像早就瞧準一樣連甜點也擺平了。真是的,又不是餓壞的野獸。」 

「什麼!?啊啊─,不要叫我老虎─!」 

「嗚哇、我沒叫啊!好燙、不要把燙蘿蔔丟過來啊笨蛋!」  
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」  

「士郎,廚房那邊的鍋子好像煮開了。」 

「咦?啊、藤姐暫停一下,我去關火。」 

「很好,趕快把燒雞肉和蛋拿過來。」 

「了解。那藤姐就拜託妳對付啦,Saber。」 

「是的。請不要慌亂地料理,士郎。」  
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」  

我站起來。 
……話說回來,遠阪那傢伙,為什麼從剛才就一直不說話……?  


「遠阪?今天的飯,很難吃嗎?」 

「不會,我什麼事都沒有所以別跟我說話。」 

遠阪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別過臉去。 

……嗯呣。遠阪又不是會為慎二的事生氣到現在的人,是發生什麼不高興的事了嗎?  

晚餐跟平常一樣地結束,藤姐滿意地回家了。 
客廳裡的是Saber跟遠阪。 
雖然跟以前一樣有著尷尬的感覺,但因為這兩天跟Saber鍛鍊的關係,不會讓人待不下去。  

「Saber,妳可以睡囉,之後我來做就好。」 

「不,在士郎睡前我也要醒著。關於士郎的魔術實力,我也有事想問凜。」  

「是嗎,那今天就早點到遠阪的房間吧。沒關係吧,遠阪。」  

「嗯,是沒關係。不過你跟Saber的感情,變得還真好呢」 

……? 
遠阪不知為何,跟吃飯時一樣不高興的樣子說著。  

「我在房間等你,收拾好後就過來。
 ……還有,明天起我也不去學校,下午要到我那邊喔。」 

遠阪哼了一聲,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離開了客廳。  


「士郎,凜發生什麼事了嗎?她看起來好像在生氣。」 

「Saber也這麼覺得? 
 ……不知道哪,我是沒有做什麼讓那傢伙生氣的事啦。」  

我跟Saber兩個人面對面地歪著頭,完全想不出遠阪生氣的理由。  


「那麼,剛開始就先試著把那燈泡”強化”吧。只要提高周圍玻璃的強度就好。」 遠阪把有點老舊的燈泡交到我手上  

「────────」 

我坐在地板上。 
雙手拿著燈泡,大大地深呼吸。 

遠阪說得簡單,但我緊張得全身都僵硬了。  
就算是每天晚上練習的事,但實際上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一。 
雖然遠阪說為了測量我的實力所以要看看”強化”的程度,但如果這強化不成功的話也沒什麼好測量的了。  

「────────」 

不行,我揮開雜念。 
首先把意識集中在燈泡上,腦中浮現的是燈泡的設計圖。 
玻璃的材質還有形狀,力量的流動,就像是人類的血管一般化作了圖像。 
那麼,接著就只要把自己的魔力注入那血管就好。  

……照平常的要領來做就可以了。 
在背脊上插入燒紅鐵棒的感覺,把一根絕不會與人體相容的神經刺入,讓它習慣自己的身體。  
只要能夠順利做到這步,接著就只要按玻璃的容量注入魔力就 ────   

「────啊」 

破了 是沒操控好嗎,超出適量地注入魔力的結果,玻璃輕易地就破掉了?  
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」 我畏懼地抬頭看著遠阪 

「……果然。本來以為不是的,不過真的是這樣嗎?」 遠阪無力地垂下肩膀  

「嗯?什麼不是啊,遠阪」 

「還用說嗎,我真是為你的沒才能而錯愕啊……! 
 一點基礎都沒有。真是的,真佩服你還能用這種亂來的方法生成魔力啊!」  

「……遠阪。那個,妳該不會生氣了吧?」  

「當然啊!對你這樣有著基本問題還鍛鍊而錯愕、甚至還想殺了那沒有改正你錯誤的師父。你為什麼會這樣繞遠路啊……!」  

「……呣。雖然不知道你說什麼,但別說老爸壞話。我沒才能是我的責任,跟老爸沒關係吧?」  

「有關係啊。既然好歹是個弟子,那改正徒弟的道路就是師父的責任不是嗎。
 ……雖然對已經不在的人發脾氣也沒用,不過你師父從一開始的步驟就搞錯了。」  

遠阪一邊發著火,一邊從行李中拿出像罐子一樣的東西。 
那像是外國的小孩喜歡的,放入有許多顏色糖球的罐子。 
日本也常看到類似的東西,就是放入許多種類的糖果,而白色糖球是薄荷口味的那個。  

「士郎,手伸出來。」 

「?」 

總之我先伸出了手。 
遠阪打開罐子,拿出紅色的糖球。  

「來,吞下這個。」 

「???」 

總之先照她說的,放進了嘴裡。 
 

「……不甜。」 

不,該說是沒有味道。 
而且這觸感,與其說是糖果,不如說是石頭吧。 


「……嗯……」我勉強自己吞了下去。 

「嗚哇,好痛。食道刺刺的,這是什麼啊遠阪?」  

「當然是寶石啊,看了還不知道嗎?」 非常淡然地 遠阪說出了非同小可的事。  

「什、寶石、為什麼……!?」 

「沒辦法啊。雖然也準備了藥,但要矯正士郎那種藥是沒效的。所以只有用最強的東西打開開關了。」  

「不、我不是說那個……!
 為什麼讓我吞下寶石啊妳!那種東西怎麼消化啊!」  

「……我說啊,要擔心的話請擔心別的吧,那不是單純的寶石喔。
 剛剛的是,讓還沒察覺自己的你,強制察覺的強制裝置。差不多要開始溶化了,不集中精神的話會昏倒的喔。」  

「什麼會昏倒、妳在輕鬆地說什麼危險的───」 

說到一半,異狀就來了。  


「────────!?」  

身體好熱。 
手腳的感覺漸漸麻痺。 
背上被貼上了穿滿疼痛的熱塊。 
要是不把意識集中在眉心,緊緊地忍耐著就站不住。 
 

「────妳、這個、是」  

我知道的。 
我知道這個感覺的。
這個是,失敗。 
這就是要把魔術回路裝進自己身體、失敗的時候會發生的、身體的反動不是嗎───!  


「沒事的,雖然很痛苦但只要維持這狀態就會慢慢輕鬆的。不過,身體的熱度倒是會持續兩三個禮拜吧。」  

……雖然想回嘴,但我沒有那種餘力。 
現在,只能全力地維持平衡不讓自己跌倒。  


「聽好了?魔術師跟人類的不同,就在開關的有無。
 你知道這開關就是魔術回路的開關吧。看,那邊有個煮開水的電爐。魔術師就像那樣,而普通人就像雖然不能讓水煮開但能夠保溫的瓶子。」  

「我們就是類似但不同的東西喔。讓水煮沸的開關有無,已經不是個人能左右的事了。
 從生下來───不,從做出來時,電爐跟保溫瓶就是不一樣的。沒有開關的人,一輩子都體會不到魔術。」  

「聽好了?你雖然是外行人,但的確有著魔術回路,也就是適合學魔術喔。
 所以只要在體內做出一次魔術回路,之後就用切換的就好。只要壓下開關,在體內切換開關就能產生魔力喔。」  

……呼吸平穩了下來。 
跟遠阪說的一樣,只要克制住自己,狀態好像就不會惡化。  


「做出魔術回路只要一次就夠了喔。但是你卻每次都從頭做魔術回路,再把那裝進身體裡。」  

「那是白費力氣。既然是曾經在體內確立的東西,之後只要切換就可以了。
 ……本來呢,完成魔術回路的人,接著一定都會接受切換的訓練,可是你的師父卻沒這麼做,所以你才會每次都背負著死亡的風險做著魔術回路。
 ……不,說不定你的父親,當年也是用同樣錯誤的方式學魔術的。」  

我吐著氣。 
手腳的神經,正逐漸地取回感覺。  


「而長年錯誤鍛練的你呢,開關是關起來的。既然這樣就只有強迫打開,告訴士郎的身體內有個開關在對吧。」  

「聽好了,剛剛的寶石呢1就是讓那開關強制打開的東西喔。
 所以士郎才會一直那樣,想要恢復原來狀態的話,就只有用士郎自己的力量把那關起來。
 如果做得到的話,之後就不用寶石的幫助了。以後只要以比較簡單的精神作用,就能操縱魔術回路。」  

「唔……那、我知道、可是」  

身體這麼熱,不能想點辦法嗎? 
而且就算叫我把開關關上,但那種事要怎麼做啊。  


「咦、已經可以說話了!? 
 ……哼嗯,你很擅長控制自己呢,那說不定能比我想的還快恢復呢。開關這東西呢,是要試著冷靜自己、盡快輕鬆,身體就會自己關起來的。
 之後只要以自己的意志加快速度就好。
 哪,很簡單對吧?」  

「……不
 ……就說、我完全不懂,就算妳說什麼開關我也沒有感覺喔。」  

「現在是這樣沒錯,但不久就會有明確的映像了。就像在腦海裡浮起一個按鈕一樣,以後只要按下那個,就能輕易地打開魔術回路喔。」  

「……是這樣就好了哪。現在,總之就是好想吐……」  

「也對呢,士郎過去都是用過強化魔術之後馬上關閉魔術回路對吧? 
 現在就是反過來,一直讓魔術回路開著喔。就像不停地全速奔跑一樣,會痛苦是當然的喔。
 不過,身為魔術師這些是必要的。既然說了要以主人的身分而戰,這開關一定能幫上士郎。」  

「…………我知道了。雖然出其不意,但我很感謝遠阪。的確,如果能確實感覺到開關,也是增強不少。」  

「……你很了解嘛。不過不用什麼感謝,我是因為如果你這個協力者一直很弱的話會很困擾,所以才幫助你而已的。」 

遠阪哼了一聲別過臉。
 
是因為身體太熱了吧。 
我模糊地想著,不好意思著的遠阪真是個好人哪。  


「……幹嘛一直盯著我的臉看?」 

「不,只是想說遠阪真是不老實啊而已。」  

「……是嗎。居然可以開這種玩笑,衛宮同學你很輕鬆嘛。既然這麼有精神那繼續教下去也沒關係了吧?」 遠阪笑著靠過來  

「…………唔」  

等、一下。 
我的身體還完全不能動耶、喂。  


「那麼再試一次”強化”吧。雖然現在的你應該還不能控制魔力,但不習慣這狀態就不能成為戰力喔。
 沒問題的,我拿了像山一樣多的燈泡來。雖然不知道要失敗個幾十次,但在成功前不會讓你休息的。」  

遠阪開心地笑著,把燈泡遞給還不太能活動的我。  


「…………嗚」  

嗚哇……
這就跟叫燒到四十度的男人去走長長的鋼索沒什麼兩樣喔,遠阪……   


「……我敗了。沒想到,居然是我這邊先耗盡呢。」遠阪用著微妙的眼神責備著我  

「………………呃,真沒面子。」 

「我預計的太天真了。沒想到會把三十個全部弄壞。
 ……不好意思,今天的鍛鍊就到這結束了喔,因為沒有可以測量士郎強化的道具了。」  

「……唔」 

不,我也是有努力的喔。 
用這個像是被放到鍋子煮裡煮開的身體努力過了喔。 
只是雖然努力,但結果一次都沒有”強化”成功而已吧。  


「……我說啊,只是破掉玻璃而已,遠阪能夠修好吧。以前修好過我家的窗玻璃不是嗎?」 

「不可能。那只是一般的破損對吧,這是承受不住士郎的魔力才破碎的。要干涉帶有他人魔力的物品是很難的,好好記著。」  

「────呣,是這樣嗎?」 

「對啊。
 ……好了啦,士郎可以休息了。今天只要把開關喚醒就好了。等到能控制之後,再繼續這鍛鍊。」  

「……呼。可以休息是很好。但要繼續,是要教什麼啊?」  

「士郎只能強化對吧?雖然之前你說過只會這個,但說不定能學會再稍微高級一點的”變化”。你有學過強化跟變化,還有投影魔術的事嗎?」  

「────────呣」 

……那倒是學過一些。 
強化就跟字面上一樣,是將物體強化。 
雖然容易讓人覺得是將物體硬化,但其實是將物體的效果強化。 
刀的話就讓它更好切,燈泡的話就讓它更明亮,就像這樣。  

變化也不用怎麼說明吧? 
舉例來說,刀刃是不能生火的。 
像這樣讓物體付加本來效果以外的能力,就叫做變化。
而投影的話,記得是────   

「……?
 投影是什麼啊,遠阪。記得老爸說過很多次的樣子。」  

「你知道強化跟變化吧?那我想投影也能夠自己想像出來吧。
 算了,總之就是複製物體的魔術喔。不是像強化或變化那樣,在原本存在的物體上加工。基本上就是,從無到有全都用自己的魔力來構成,難易度是最高的呢。」  

「啊─……可是,魔力是用完就沒了的吧? 
 “投影”做出的東西會馬上消失喔,以十魔力”投影”出的劍,跟以一魔力”強化”的劍來比的話,是”強化”的劍比較強。
 因為強化只是加工而已所以效率好。所以,投影因為太浪費魔力並不常被使用。」  

「……啊、想起來了。說起來老爸也講過這種話哪,說是不合成本叫我不要做了。」  

「就是這樣。來,問完問題的話就結束吧。
 ……你腳步不太穩的樣子,我至少送到你房間前吧。」  

我讓遠阪送到房間前。 
迴廊上,是等著我回來的Saber 。  


「兩位辛苦了。」 

「…………」 

沒有回應的力氣。 
我只是點點頭道個謝,就走向房間了。
  

「士郎怎麼樣呢,凜。」 

「不行,非常不行,那傢伙沒才能。」 

真是很像遠阪的,毫不留情的一句話。  


……然後,等我回過神來時,發現自己正抬頭看著夜空 
今天並不是因為在意Saber才逃出來的。 
是因為遠阪教的事太多,還有持續發熱的身體很難過,才像這樣吹著夜風而已。  

「……可是。如果真的能用慣開關的話,之後就只是步驟的問題了。連最簡單的強化都這麼失敗,前途黯淡哪……」  

我一邊喃喃自語,一邊將魔力注入從倉庫拿出的木塊裡。 

─────啪嘰一聲  
果然不能順利強化,木塊上出現了裂痕。  


「……明明連內部構造都看到了,為什麼會像這樣,不能控制魔力呢?」  

遠阪說過是我太用力了。 
還說要用再少一點的魔力,只要想著補強物體較弱的部分就好。 
……簡單來說,就是要比剛剛更放鬆一點嗎?  

「……這種事,不用她說我也知道哪。」 

問題就在於,要怎麼放鬆力量啊? 
如果有能讓肩膀放鬆的好方法,就好了───  

 

「…………」  

像是正漸漸溶入黑暗中一般的腳步聲。 
這毫不客氣地接近的感覺,我是第二次感受到了。
  

「……怎麼,我可沒事要找你喔。」 

「我也一樣,但我是看不過凜在煩惱的人啊。」  

「………………」 

我一邊盯著Archer,一邊扔下手中的木塊。 
這時,Archer好像很有興趣地撿起了木塊。  

「強化魔術嗎,不過做得真差勁。」 

「……!哼,反正我是菜鳥啊,那你的主人苦惱了真是抱歉哪。」 

「不,不是那樣。關於這點,凜也弄錯了。」 

「咦……?那是、怎麼回事───」  

「哼,對原本存在的物體加工?那期望太高了,你可沒有靈活地能做得到那種事啊。」 

「什……!」  

別人一問你就隨口放話……! 

……不過,他說的對,我也無法反駁。 
我笨手笨腳這是事實,沒辦法順利用魔術也是我自己的責任,就算對這傢伙發脾氣也沒用吧。  


「───怎麼了,沒有昨天的精神了嗎?」 

「囉嗦,只是你說得對才不說話而已。是我不成熟,完全是我的錯。」  

我哼了一聲轉過臉去 
而Archer呢  

「……呼呣。你在某方面上,說不定是沒有遇到好老師呢。」像是很佩服似地說了  

「咦……?才沒有喔,老爸跟遠阪都教得很好,記不起來是我的錯吧?」  

「───所以我才這麼說。對你來說,什麼都不懂的魔術師才能教得好。天才無法了解凡人的煩惱,因為凜太優秀,所以才沒注意到不及格的你是錯在哪裡。」  

「?」 

我不懂Archer想要說什麼。 
雖然不懂,但如果單純地就語尾來看。  


「雖然不太懂。但總之,你是要跟我吵架嗎?」現在我可是立刻奉陪喔 

「───又錯了。衛宮士郎並不適合格鬥,你的戰鬥應該是精神戰,是與自己的戰鬥。」  

「呣……聽說魔術師的戰鬥是精神戰吧,這我知道啊,但還是得互相打鬥不是嗎?」  

「───真是的,這樣Saber也很辛苦呢。」 

Archer打從心底把我看扁了。 
在他眼中掺雜了,過去所沒有的灰心與憤怒。  


「我只說一次所以仔細聽。聽好了,衛宮士郎在戰鬥中沒有勝算。以你的技術,不管做什麼都是對從者無效的。」  

「…………唔」 

這Saber也說過。 
我在戰鬥中無法獲勝。 
不管用什麼計策,衛宮士郎在戰鬥中都沒有勝算。  

「那麼,至少想像一下吧。現時中敵不過的,就在想像中打倒吧。自己贏不了的話,就幻想出贏的了的東西吧。
 ───畢竟,你所能做到的,就只有這些了。」  

「什────」  

不知道為什麼 
我有種,Archer的話一下子就沉到我內心深處的感覺。
  
不要忘了哪,Archer說了。 
我想,我絕對不會忘記這男人所說的話───   


「……我是怎麼了哪,居然對該殺的對象提出建議。好像我也感染到凜的天真了。」  

Archer突然地消失了。 
他本來就是看守的人,應該是跳到適合看守的屋頂了吧。  


「……什麼啊,那傢伙。」  

我對著已經不在的人,喃喃地抱怨著。
  
當然是沒有回應的。 
我一邊反芻著Archer的話,一邊用火熱的身體,感受著冰冷的冬天空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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