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好痛 好痛 好痛 好痛』




「阿--------哈,哈,哈,哈--------」

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。
是因為好像要把我燒成黑炭的熱病嗎,我的腦漿似乎已經融化從耳朵流出來。







『停止 停止 停止 停止』






「哈--------阿,哈,哈,阿,哈--------」

為什麼。都好像已經沒有腦漿,身體卻控訴痛苦,空白的腦袋規律地接受。







『救我 救我 救我 救我』





「阿--------哈,哈,哈,哈--------」

不只有腦袋是空洞著。
胃和心臟也不知道在哪裡。
噁心感無法忍受,卻沒有可吐的東西,噁心感無限擴大。
咬牙忍受這個無線循環。
……保持注意識,自己的痛自己還可以忍受,那沒有問題。







『還我 還我 還我 還我』




「哈--------阿,哈,哈,阿,哈--------」

所以,問題就只有這個聲音。
聽到的只有自己的聲音,腦袋一片空蕩蕩,卻一直響起聲音。
根本不用想這是誰的聲音。








『痛 痛 痛 痛』





「阿--------哈,哈,哈,哈--------」

快發瘋了。
聽到他們聲音的時候胸口的傷又會被挖的更深。
這沒什麼好怕的。
我,只是,沒救了而已。







『喂 喂 喂 喂』




「哈--------阿,哈,哈,阿,哈--------」

不管怎樣向我求救,不管怎樣想救他,我都沒有辦法。
說不出叫他們不要再講了。
只是因為無法回應他們而已。
------所以,再繼續下去的話,我想一定會發瘋。







『回去 回去 回去 回去』




「嗚------……哈哈,阿,哈--------!」

不管怎樣求我,都無法點頭。
我能做到的只有結束他們而已。
只能解開這個活著的死體矛盾而已。
只能解決製作這個地獄的原因而已。

我。
無法把這悲慘的悲劇和死恢復。



------這是界線。
即使是正義的夥伴,能做的也只有有效率的清除而已。

……這樣說的人是誰。
否定那樣的自己,如此追問著。

說真的,好想逃跑。
我沒有救他們的方法。
只聽著他們的哭喊聲不會發生解決事情的奇蹟。
正義的夥伴只有那種程度,連否定被吃剩他們的力量都沒有。

……如果,假設。
存在能讓他們得救的“奇蹟”的話,我大概會使用吧--------


「------來了嗎。醒來吧,衛宮士郎。你的servent來了喔。」

……聽到聲音。
那從腦袋正後方傳來。
但是他在說什麼,聽不太清楚。

……視線一片霧茫茫。
眼前什麼都沒有。
有的,只有他們向我求救的聲音,和已經變成屍體的他們。


「……恩。雖然做的很好,但是果然還是敵不過Saber。
 不管怎樣還需要一個servent,不管是Saber還是Lancer都沒關係------不過在那之前要先選好。」

……什麼都聽不到。
雖然如此,但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在我腦袋響起。


「那麼換你上場了。再往前吧,衛宮士郎。」

------頭被抬起。
男人捉住我的頭拖著走。

------感覺到背後的是怎樣的人。

男人,被汙濁吞入。
心臟不知道被什麼黑暗吞噬。
黑色的汙濁延伸到外界,就像一個鎖把男人包住。
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不知道為什麼如此。
明白的事情只有一個。
男人------言峰綺禮,和衛宮士郎一樣。
他的身體有個致命傷,但是有個不明的東西填塞著。
就像衛宮士郎靠著Saber的力量治療, 言峰綺禮,靠著黑暗的污濁維持瀕死的身體………


「到此為止Saber。想要救自己的主人的話,就把劍收起來。」

……發生什麼事情。
視線朦朧,連要抬起頭都做不到。


「Lancer也走了,原本我們不是追求聖杯的同志嗎,不要彼此對決。
 Saber要拿回這個男人的話,那我就高高興興還給你。」

陰鬱的笑聲。


「……我會相信嗎?
 殺了Lancer的Master,現在還對我的Master出手,還能相信你的話嗎?」

……對方是誰。
雖然聽不清楚,倒是卻如鈴聲般在腦中響起。


「相信吧。我不想和妳鬥。
 雖然不是希望這種形式,妳要拿聖杯的話我不會阻止妳。
 原本,妳的工作就是成為聖杯擁有者,能留在這裡就有足夠的資格。
 所以------妳想要的話,在這裡我把聖杯給妳也沒關係。」

「------! 聖杯在這裡嗎?」

「聖杯存在在各地。聖杯原本就是沒有外形的容器。
 什麼時候,在哪裡招喚出來都沒差,要叫出來的話這個教會也有資格。」

「當然,servent不剩下一人聖杯就不會完成,但是只要完成大部分的願望都能實現吧。
 要時無法實現的話,到時在決鬥也不遲。
 不,雖然我是不在意聖杯,但是如果你們有要實現的願望的話你們拿去吧。
 要對決的話那時候更好是吧,Lancer。」

「……才不勒。不為了那種事情那麼辛苦。要比勝負的話立刻就可以出來了。」

「這種狀況嗎?
 室內對你不利,Saber也會在意主人而無意決戰。對你而言也稱不上是滿足的戰鬥吧?」

傳來吐口水的聲音。
那個男人不甘心的點頭。


「……好吧,再問一件事情,關於聖杯的。
 那個不是要戰到剩下最後一人才會出現的嗎?把我們招喚出來的傢伙裡面有人說謊嗎?」

「不,這是事實。聖杯是不剩下一個servent就不會出現。
 但是------降臨聖杯的器具又不一樣。
 一開始就準備有形之物,聖杯召喚時將力量流入其中。」

「剩下二個servent的狀況的話,已經開始擁有聖杯的力量。
 所以是吧,Saber? 妳是上次最後留下來的servent。
 這個土地所招喚的“聖杯”是什麼,妳也依稀知道是什麼了吧?」

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
「沒錯,聖杯就在這裡,祭品的血滿時就會出現。
 但是,妳不會覺得很空虛嗎?不剩下一人什麼都做不到。
 只是要實現你們的“願望”的話,現在的狀況也是可能的。
 因此,停下這沒有意義的殺生吧。」

「……的確。你說的沒錯。
 但,你到底是何許人也。你的目的不是要得到聖杯嗎?」

「我說過我只是擔任選定的工作吧。
 只要有符合資格的人的話,我會高興的把聖杯讓給他。
 因此--------我想先問你,衛宮士郎。」


 身體移動。
 頭被抓著,就這樣抬上來。

 痛。

 胸口的傷裂開。
 痛苦讓好不容易活過來的視線變成一片白色。


「你這渾蛋…………!」

「別亂猜。我只是要聽聽回答。
 聖杯只會回答需要的人。你的Master是不適合聖杯的,妳應該很有興趣吧。」

「------哪,沒用的。士郎不會想要聖杯,我的Master不是像你一樣的渾蛋。」

「阿阿,這個男人第一次時這樣說。
 ……但那並不是真正的心意。所有的人類都有黑暗面,這個男人也不例外。
 例如,對了,十年前的某天,這個少年真的不恨嗎?那個時後所發生的事情,沒有靠忘記而推的一乾二淨嗎?」


 --------。

 等等。
 這傢伙在說什麼。
 和十年前的火災沒有關係。
 即使他提這件事情也沒有意義。

 那時候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事情。







「我要切開那傷口。
 來吧…………懺悔的時候到了,衛宮士郎。」





 身體跳起來。
 膀子後面像是傳來電流,意識下沉。
 ------消失的意識,和紅色的映像相互交換。


 不要。
 不要。
 不要。
 不要。不要。不要。
 不要、不要、不要、不要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……………!!!!
 那種事情真的沒有意義。
 即使現在------即使現在回想,也不可能救到誰--------!

 大家死了。
 大家都死了。
 火焰中,只有彷徨的自己。
 家家戶戶被燒光,瓦礫下只有像是燒焦蜥蜴的屍體,到處都聽的到哭泣的聲音。



 --------------。











『好痛 好痛 好痛 好痛』






 自己一個人走著。
 救我吧,是誰都好希望能救我,直直地走著。

               --------不要。
 那個時候。
 為什麼,那個時候能這樣動的自己,會認為沒聽到求救的聲音。

               --------不要。










『救我 救我 救我 救我』






 阿阿,想起來了。
 不可能會想不起來……!
 走在其中。



 無視痛苦的啜泣聲、

 無視救我出來的發狂聲、

 無視不想死的絕叫聲、

 無是希望把孩子帶出去的母親懇願、



 無視連求救也做不到的死去眼瞳、

 只有,只有希望自己得救地走著------!










『等我 等我 等我 等我』






 已經看膩屍體。
 已經看膩痛苦死去的人。
 反正自己也活不了。
 不管怎樣大家都會死。
 所以,沒有停下來。




 --------不要。









『回來 回來 回來 回來』






 到那個時候,認為能多活一秒不算長的是在騙人。

 只要有連求救都做不到救死去的人。
 只要還有方法,認為自己活不下去是騙人的。



 --------不要。



 但是,我沒有。
 忍住淚水尋找出口。
 無視求救的聲音,連活著都很痛苦。
 對不起。
 就是知道只要道歉自己就會比較好過,所以只有道歉。



 那就是。
 什麼都做不到的自己,唯一的誠意而走著。






 --------不要。















 『好痛 好痛 好痛 好痛』






 ……然後,跟所希望的一樣,只有自己得救。
 在病房裡面只有被火災周圍的房屋,受到飛火波及的不幸孩子們。
 雖然不想知道,但是白衣的男人告訴我。
 那個地區。
 活著的人,只有你而已。



 --------停止吧。



 看到痛苦死去的們。
 也看到哀傷的人們。
 很大的建築物裡,舉行死去的人的葬禮。

 所有的哀傷,死去人的留戀。
 全部。


 ------夠了,停下來。











 『喂 喂 喂 喂』






 我想,自己不捏造記憶不行。
 因為如此吧。
 所以那時候所有的人希望能得救,但是連一個人都實現不了。
 所以------能實現願望的我,接受他們的死是當然的。



 不。
 不這樣想的話,連頭都抬不起來。






 ------不要。















『還來 還來 還來 還來』






 所以拼命追著切嗣。
 因為做不到,因為救不到,因此憧憬“救人”的正義夥伴。
 無視求救的聲音時自己就會被削弱,逐漸消失。
 空虛的心,只能前進。


 ------不要再。











 『求你 求你 求你 求你……!』








 許多的死告訴我做不到。



 ……那個陰影裡,失去的東西到底是什麼。
 只想著代替死去的人,張開胸膛向前進。
 沒有想其他事情的余裕。
 所以,連一次都沒想起來,封鎖以前的記憶。



 比誰都還溫柔。
 比誰都還接近,雙親的記憶。
 希望不要回響。
 自己像是死了一樣,把蓋子緊閉。



 ------不要再打開了。



 那並不辛苦。
 衛宮切嗣收養我之後,衛宮士郎很幸福。
 所以,夠了--------


「------那。
 連一次不覺得那是錯誤的嗎?」





 我說過不要再打開那窗戶了--------!






「嗚--------!」

痛。
胸中傷口的痛把我拖回現實。


「哈--------阿--------!」

噁心感停不下來。
手腳麻痺,腦袋像沸騰的熱。
呼吸就快停止了、












 『回來 回來 回來 回來』






 他們的聲音在腦裡回響著。



「哈--------噁…………!」

……吐出血來。
快死了嗎,忍受不了那個聲音嗎。
胸口好痛。
胸口好痛。
胸口好痛。
但是,塞不起來。
痛的是裡面的傷。
只要那個記憶在痛苦就會持續不斷,那個膿包不可能治癒。
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幻覺吧。
一瞬,看見不可能在的她。


「嗚--------噁--------」

所以,要忍下來。
是因為一瞬間想過想死嗎。
即使是幻覺只要她在的話--------沒關係,不抬起胸膛的話--------


「------好嚴重的傷阿。這個不治好很痛苦吧。衛宮士郎,你不應該這樣子結束一生。」

神父的聲音。
不像他的,充滿慈悲的聲音。


「你說過不要聖杯。
 ……那麼如何。如果能把十年前的事情從來一次,你不會想要聖杯嗎?
 將所有在那個事故消失的東西救回來。
 那個事故消失,和衛宮切嗣連不上關係,回到本來的自己。
 那個--------不是唯一能救你唯一的方法嗎?」

回到十年前的事故……?
回到誰都無法救的自己?
讓大家都活著,阻止那個事故--------


「----------------為什麼」

揮揮頭。
加熱的頭,什麼都無法想的思考,否定那個光景。
唾棄自己的軟弱。

因為,那--------












 『好痛 好痛 好痛 好痛』






 ……聽到聲音。
 忍受痛苦的手指摸到濕滑的地板。

 ……救我。

 應該死掉的他們,希望回到那個時候。
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……阿阿。雖然你們沒有空作夢,我也沒再夢過。
切嗣收養之後。
好幾次到燒焦的草原,一直看著景色。
到失去所有的場所,打開不存在的玄關,走在沒有人的走廊,消失的母親對著我笑。

……回到那天之前。
像是在等待從惡夢中醒來。

但是無法實現,只能接受現實。
沒有人受傷,能夠掌握沒有人受傷的世界的話,那是多麼的--------


「回答吧。只要你希望,我就把聖杯給你。」

掌管聖杯的神父說。












『回來 回來 回來 回來』






 我所希望的,就是這個聲音消失。
 和自己一樣的孤兒們。只要命運稍微不同,我也會在那邊的死者之海。

 那麼不用想了。
 雖然,不用,想了。

  
「……不要,我並不希望那種事情。」

他們
直直地看著死者。
咬牙,否定。

……這就是答案。

即使擁有聖杯也不會改變。
將死者復活,改變過去的事情,這不是我所希望的。


「……是的。做不到再來一次。
 死者不會復活。發生的事情不會回來。我沒有那種奇怪的願望」

臉頰好熱。
每次說那種奇蹟是不可能發生的時候,悔恨的淚水就流下。
希望那種理所當然的“奇蹟”,為什麼對人而言是奢侈的。


「……把它變可能的是聖杯,萬物全部都會變成你所希望的樣子。」

神父說。
但是,我無法點頭。

即使將過去再來一次……還是無法阻止發生過的事情。
因為,這樣的話一切都會變成謊言。
那個眼淚。
那個痛。
那個記憶。

……胸中的傷,以及現實的殘酷。

有痛苦死去的人。
有為了救某人而賭上性命的人。
有哀掉他們的死,越過長長日子的人。
如果如此,發生過的事情就會消失,那麼他們到底該何去何從。

死者回不來。
現實無法改變。
帶著傷痛和沉重前進,不要是把失去的東西留下來嗎。

……人有天都會死,死是那麼的悲傷。
但是,留下來的並不只有痛苦。
死很悲傷,同時,也會留下光輝的回憶。
我就像是被他們的死綁住一樣。
我,就像被一個叫做衛宮切嗣的人的回憶保護。
所以用回憶做基礎,我相信絕對能改變現在還活著的人。

……即使。
那是總有一天會忘記的記憶。


「……那道路,我相信自己到現在都沒有走錯。」

「……是嗎。也就是,你」

「我不要聖杯。我……為了已經走的人,不能夠扭曲自己。」

忍受痛苦地說。
拼命支撐快消失的意識,好不容易蹲在地面上。

終於打起精神。

……聲音聽不見了。

他們的聲音,不再響起。

……剛剛的答案不知道是好是壞。

但是,我一點都沒有後悔,閉上眼睛,十分悲傷。

…………那就是。
她的Master做出的,充滿傷痕的答案。
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剛剛支配全身的憤怒消失了。
她失去話語,只是看著自己的主人。

“------那道路。
 我相信自己到現在都沒有走錯”

滿是血的身體。
眼睛早已看不見,呼吸也斷斷續續。
留著眼淚拼命殺死表情。

“------為了已經走的人,不能夠扭曲自己。”

自己踏過的路都在自己頭下,但是,他還是說不能扭曲自己的道路。
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視線歪斜。
她也一樣無法滿足呼吸。
她,知道他的過去。
因為就像衛宮士郎共有Saber的過去,她也共有他的過去。

所以,我想一定會點頭。
不對,是不點頭不行。
那個不是你的錯。
那個不是衛宮士郎該背負的過錯,如果他聽的到的話我想這樣對他說。

雖然如此,他否定了。
不管多麼痛苦的過去。
那,還是無法再來一次。
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身體搖晃。
……那句話是那麼的沉重。
對自己發誓要全部達成。
她感覺到他的方法和自己很像。
但是那只不過是自己覺得而已。

------覺得很像的人只有自己。

絕對不可能會像。
少年的心很堅強。
所以能否定他的話的自己更是走錯路了--------


「------不救自己而要完成自己的願望嗎?」

神父放開少年。
他不爽的放開少年後,已經失去興趣,從旁邊通過。

「------那,妳如何Saber。?
 小鬼說不要聖杯,但是妳不同吧。妳的目的是靠聖杯拯救世界,妳這樣的英靈,不是像小鬼那麼自私的人吧?」

那個問題動搖她的理性。
神父要將聖杯相讓。
他的目的,只要有應該要實現的願望的話,就會將聖杯讓給她。


「那------」

沒有拒絕的理由。
就只是為了那個目的戰鬥到現在。
就是為了那個目的成為servent。
那麼--------不管士郎說什麼都和我沒有關係。

聖杯入手的話,我--------


「有個交換條件。
 Saber。為了妳自己的目的,殺了Master,做得到我就把聖杯給妳。」


------因為我,早已決定不管怎樣都要入手。


「咦----------------?」

那是,太過於意外的話。
老實說,無法理解就好了。
並不是真的無法理解神父的話,而是她內心根本沒有那個選擇。

「怎麼了? 這不用考慮吧。現在的小鬼的話,可以在還沒察覺到死前殺掉喔。
 ……第一,他已經沒救了,這裡妳送他走也不用同情。」

神父讓開路。
她的前面,有通往地下地下的門,和在裡面蹲著的少年。


「阿--------阿」

像是被吸進去一樣。
通過神父,走到溼溼的室內。
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……室內,是地獄。
裡面看到了自己的黑暗、

還有--------他,被神父的話所傷。
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手拿起劍。
腳下是痛苦呼吸的她的主人。
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長長的旅途結束了。
以自己為代償的希望的聖杯。
只要把劍落下就能得到。
原本,Master和servent只是為得到聖杯的協力關係。

即使這樣子就可以結束了,但--------


「怎麼了,妳在猶豫什麼,這可是用聖杯交易的喔?
 以交換條件而言的話這可是很好喔。」

神父的話我早知道。
在這裡猶豫太奇怪了。
但是,即使如此。


“------那道路。
 我相信自己到現在都沒有走錯。”

 那句話離不開腦袋。


「我------我」

……雖然很悔恨,但是士郎是不同的。
她想當做沒這回事。
那天,從岩石上拔起劍的人,是比自己還適合王的其他人、 那個人的話,一定可以建立長久和平的國家------

想著那樣國家的她的心。
握住劍時,叫做阿爾特莉雅的少女的猶豫。
那天。
從岩石上拔起劍時,永遠放棄的自己的心。
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……為什麼沒有注意到呢。


“----為了被自己放棄的東西,而扭曲自己----”

那是思念國家的她的心。在變成王之前,一個少女的心。
但是,那並非身為王的她的心。
成為王的她,只相信身為王的自己。
如果否定的話,就是否定她奪走的多樣東西。

------消失的東西回不來。

一邊忍受痛苦,她的主人這樣說。
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那姿態讓我的心如此的痛。
那樣的他是怎麼說的。
無法新的生活。
自己則是用王的責任,頑固抗拒著。

自己要的是什麼?
復活滅掉的國家嗎?
還是從選比自己還適合的王?

還是------我只是要把滅亡的事實消失?


「------那,不對」

沒錯,那是錯的。
被當作王的教育,被當作王的生長。
那並沒有錯。
所以------結果是滅亡的話,為什麼無法接受呢?

並沒有後悔。
自己一生所能誇耀的,只有沒有追求再來一次而已。


「------就是如此、士郎。」

士郎的慟哭在胸中響起。
那個眼淚消失。
那個痛也消失。
挖深傷口的殘酷沉重也是。

自己的救罪是要消去一切,沒有比這還好的救贖。

但是
如果把全部當作沒有這一回事的話,那麼被奪走的思念到底會去哪裡。

我奪走許多東西,負擔許多的死。
忍受那痛苦,後悔無法成為失去東西的鎮魂曲。

所以,要追求從新再來一次的話,那不是過去而是現在吧。

有留下來的東西的話。
那並不是要回到過去,從那瞬間開始,不將自己沒有完成的願望完成不行。
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但是失去國家的她已經沒有王的資格。
那麼,從現在開始的願望,正如他所說的是要為了自己------

--------不。

那願望並不存在。
成為王是自己的意思。
那並沒有痛苦。
即使大家都不理解,都不接受。
自己所希望的行為,絕非就此低頭。

即使只有一點點。
就是有這個覺悟,她才拿起劍。

------答案。
和他一樣,挺起胸膛,只有一個。


「阿阿--------」

……響起久遠的誓言。
挖著胸口的只有一句話。
……決定要戰鬥,即使失去全部,被大家所厭惡。


「--------我,真愚蠢」

決定戰鬥的王的誓言。

王要保護國家。
但是無法保護國家。
就只是如此。雖然結果讓人傷心,只要過程一點污點都沒有的話,那------


「--------沒有要的必要」

她以王的職務發誓。
即使最後是被毀滅,還是要守護那個誓言。

那麼------自己沒有更加需要的東西了。

------沒錯。
我不可能全部都要。
從一開始想要的東西就只有一個。
雖然為了入手而失去許多東西,但是還是有想要保護的東西。

最少要那放在心中。
希望沒有實現的夢,能看到最後。


「------我想要聖杯。但是,我不能殺死士郎。」

把劍指向敵人,沒有虛偽的心說著。


「什--------麼?」

「聽不懂嗎,畜牲。我在說比起那東西,我比較想要士郎。」


……所以,我的使命已經決定了。
成為他的劍,成為他的盾。
因此--------不需再迷惑。


「------妳不要聖杯嗎,Saber?」

「聖杯會使我玷污的話我不要。因為我想要的,全部已經有了。」

……是的,全部都有了。
騎士的驕傲,和王的誓言。
叫做阿爾特莉雅的少女,唯一一次看到的夢。



我的的確確聽到了。
追求聖杯的她的告白。
沒有迷惑地說出不需要那東西的話。


「--------Sa、ber」

調整序亂的呼吸,叫著她的名子。
……即使看不見,也知道Saber在身旁。
傷口的痛逐漸停下。
是因為Saber靠近嗎,那麼大的傷逐漸縮小。

「……站的起來嗎,士郎。可以動的話請摸摸我的手。」

「嗚--------阿阿,勉強--------」

小聲地說,握住Saber的手。


--------。
視線開始回復。
因為失血而朦朧的腦袋,逐漸恢復活力。


「嗚------Saber,這是」

「是的。即使是Gáebolg的詛咒,也對現在的士郎起不了作用,只要在我的身邊很快就能治好。
 比起那件小事,現在」

 Saber的視線看向聖堂。
 ……門的對面。
 在這個地下室的出口有最後的Master言峰綺禮和Lancer。


「是嗎?」

他好像第一次見面地觀察我和Saber後。


「你們真無聊。」

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。


「果然聖杯還是只能交給我 ……但是,這樣就只能粗魯了。
 要達成我的願望的話,聖杯非得完全不行。衛宮士郎抱歉了,你一定要在這裡死。」

「--------」

雖然立刻展開架式,但是身體還不能如心所意。
只有Saber的手握住我能才站起來的程度而已。
這樣根本無法戰鬥,不管怎樣都不能成為Saber的拖油瓶--------


「不用擔心,士郎。
 請你在這裡就好了,那個Master和Lancer我一個人就足夠了。」

「喔。口氣還真大。這樣子要逃跑就很累了,Lancer。」
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Lancer沒有回答。
而且,言峰所說的話一點都沒有危機感。
他怕我們的只有嘴巴說說而已。

「叫做言峰吧,打倒你之前我先問一件事情,你的目的是什麼?身為聖杯選定者的你希望什麼?」

「------恩,硬要說的話是為了“娛樂”吧,不過也沒有很認真。
 老實說,Saber。我也沒有那麼在意聖杯,那只是我的興趣。
 如果沒有比我更適合聖杯的主人的話,那我也只好為了這世界來接受。」

「不要開玩笑。
 殺了Master而自己成為Master的男人說什麼鬼話,你打從開始就是想要聖杯。」

「……什麼,我只不過是剛好撿到而已。
 會收拾掉Lancer的Master,只是因為從外面來的Master會帶來麻煩而已。
 不想讓聖杯那東西被協會的人知道,雖然早點讓他退場,但是好不容易才出現的servent消失也不好。
 剛好有可以對決的手下,所以就稍微借了Lancer的Master權而已。」

什--------那麼言峰是殺了Lancer的Master而變成Master的話……!?


「------好,我不問你是什麼人了。但是你要好好盡選定者的責任。這次的容器,魂之杯在哪裡?」

「什麼? 不會吧,妳不知道還藏匿她?」

因為累了吧,言峰嘆了一口氣。
但是也只有一瞬。

他愉快地看我們一眼後,彈一下手指,招喚最後的人。


「什--------」

兩人的身體僵硬。

從頭上傳來堅硬的腳步聲。


「------那麼,雖然我不要你們了,但還是稍微介紹一下。
 他是servent的Archer。上次的聖杯戰爭中,我搭檔的英靈。」

……黃金騎士出現。
不會懷疑,那是叫做Gilgamesh的英雄王。

--------空氣一瞬間改變。

Gilgamesh悠然地出現,彷彿沒發生什麼事情地穿過聖堂,到言峰的旁邊。


「------那麼勒?該怎麼做,言峰。要在這種鳥地方決勝負嗎?對你來說稱不上是什麼好的演出。」

「別這樣說,我也是很意外,要抱怨等會再抱怨,饒了我吧。」

「知道就好。
 但是,那個男人不是廢了嗎?還瞪我瞪到像是要宰了我。」


「--------怎麼回事,言峰。那個男人是你的servent……?」


「阿阿,沒有跟你說明。他是上次我的servent,聖杯戰爭結束後,意見和我一樣。
 他跟從我,我準備可以將他留下的食物,變成這樣的協力關係。」

「……這就是為什麼有這個祭品房間的關係吧,那為什麼你不說?」

「沒有說的必要吧?還是你想積極和他合作嗎?」

「------開玩笑。和那種傢伙合作,我死也不要。」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
……於是,三個人。
Lancer擋在往上面去的樓梯,Gilgamesh則擋在聖堂裡。



「--------------」

沒有勝機。
Gilgamesh一個人都打不贏了,Lancer加入的話連逃都逃不掉。


「言峰,你--------你說過不知道他的事情。」

「真是不聽人說話。我還是神父喔?才不會說謊呢。」

「……!有那種事情嗎!你上次的確說過不能不管上次留下來的servent……!」

「阿阿,我也很驚訝。我明明命令Archer待機,卻還打破指令襲擊你們。
 只要稍微調查Archer的話總有一天會找到我頭上,所以好好地想未來的對策來回答。
 如何,我一次都沒有騙你們喔?」


「……!」

阿,火冒三丈……!
跟這種傢伙吵架,還闖入敵人的根據地……!


「------你說你是Archer的Master嗎?」

「沒錯。又回到十年前了Saber。
 原本我那時候已經被切嗣打倒,最後沒有相遇。妳和我見面已經是第二次,也是最後一次了。」

「……回答我,為什麼Archer會留下來!
 那場火災為什麼會發生!既然被切嗣打倒,為什麼還活下來……!」

Saber帶著厭惡的聲音激昂地說。
……長年的疑問。
彷彿在問十年前的罪。


「那種事情用不著說吧。
 十年前……雖然不完全但是聖杯也降臨了,拿到也是可能的事情,我只是摸到而已。
 切嗣和妳那麼強,所以許了能夠讓你們炫目和我好逃跑的願望,可是那麼耀眼連我也驚訝。」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 
等一下。
莫非。

「------那、那場火災,是你用聖杯的力量引起的嗎……!」

「誰知道。雖然只是我的猜測,但是即使沒有我聖杯也會做同樣的事情。
 
 它就是那樣的東西。雖然說是萬能的杯,但是裡面只有血和詛咒而已。

 妳也看過吧? 破壞聖杯後所留出來的黑暗。
 
 Archer只是浸在裡面而已。妳沒破壞聖杯的話,Archer就不會那麼迷惑。」


「……說什麼鬼話,聖杯是實現擁有的人的魔法之釜。
 那麼,那場火災不是你的願望嗎……!」

「只是結果一樣而已,但是過程和我想像的不一樣。
 我只是在想如果那個土地的人不在就好了。
 而且你們的想像力就很貧乏,實現願望? 那麼願望要怎樣實現? 
 該不會認為只要一許願世界就會瞬間變化吧?」

「--------」

「不管原本的聖杯是怎樣,現在的聖杯只是“力量漩渦”。
 不是靠著精密的計算和相互作用修正矛盾。
 那只不過是單純的力量,和巨大兵器一樣。
 只要持有主強力許願的話,周圍的人都會被殺害,給予主人幸福。」

「了解嗎?
 那個無底的魔力之釜阿,是只會用『破壞』這種手段來實現主人願望的缺陷品。」

「什------那不對阿……!
 萬能的力量,因為主人許願而改變世界的不是聖杯嗎……!」

「不對,聖杯的手段實際上也是依循道理。
 有人活著,那也有人被殺吧。
 這個世界上全部依循等價交換而成立。
 如果許了什麼例外的願望的話,就只會被某種東西啃掉。
 平和地許願是實現不了的,換句話說就是從弱者掠奪的變動才是最有效率的變革吧。」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……我知道Saber吞了一口氣。
言峰所說的是真實的話,那就和她所求的聖杯差太遠了。

實現主人願望的力量。
也是實現主人願望而奪走其他全部的篡奪者。
那就是------給予Master和servent萬能力量的正體。


「那麼--------叫做聖杯的東西到底是?」

「排除持有主以外的東西,就只是這樣子的毒壺。
 你也知道吧,那只是無窮無盡的詛咒之塊。」

「------然後那對我而言實在讓我很高興。
 摸到聖杯是聖職者的夢想。
 存在只為了殺人的聖杯,而且居然還能使用它------這好像看到天上之夢一樣。」

神父笑著,。
不是以前那樣慇懃的笑容。
而是打從心裡感謝,沒有邪氣的聖者笑容。

------看著那微笑,我了解了。
這個男人,不是人類。
不管給誰,都不能把聖杯給這個男人。


「------那永別了。
 收拾垃圾吧。Lancer對付小鬼,Archer對付Saber。」

神父往後轉,一次都沒有回頭地登上階梯。
……留下兩個servent,和因為受傷而無法動的自己。
還有,像是為了保護我而站著,決死地看著敵人的Saber。


------時間經過。

為了回到地上,不排除Lancer和Gilgamesh不行。
打倒二人怎樣看都不可能。
但是這裡不突破又不行--------

「------------士郎。」

看著敵人的Saber說。


「我知道這很無禮,但是絕對不要離開我的身邊。」

握著我的手稍微用了點力量。
------只是這樣,我就知道她已經覺悟了。


「------我知道了。就算靠志氣我也會跟過去,不用在意我。」

點點頭。
……現在的我,就算要走路也很勉強。
我知道,Saber也是。
雖然如此------她還是說要突破這裡。
那麼我不點頭還能怎樣。


「…………是的,我信任你。」
 小聲地這樣回答。


「--------準備--------!」








手相連著,Saber躍出聖堂。


隨著Saber的跳躍而反應的二個影子。









「--------!?」
「--------!?」

驚訝的是我和Saber而已。

……發生什麼了?

應該要襲擊我的Lancer,槍指向Gilgamesh。
應該要揮過來的Gilgamesh的長劍,彷彿事先讀出而彈開Lancer的槍--------


「真抱歉阿,手滑了一下。」

「是嗎,還真是輕的槍呀。」

沒有感覺到敵意地,兩人稍微取了點距離。


「話先說在前面,你的目標是那個雜種。Saber則是我的東西,你還記得嗎?」

「阿阿,是阿------只不過,我改變心意了。反正又不是用令咒命令我」

這樣說。
Lancer彷彿要保護我們和Gilgamesh對峙。


「什麼--------Lancer,你」

「別亂說話。並不是想要幫妳。我阿,只是要保護我的信條。」

Lancer的槍指向Gilgamesh。
那傢伙,真的------想讓我們逃走。


「忍耐也是有界線的。
 我又不是可以被看輕到這種程度,還能乖乖聽命令的濫好人。
 和言峰那傢伙,在這裡斷絕關係。」

「喔------那也就是要切斷契約嗎。
 聖杯都已經在眼前了,你這樣消失也無妨嗎?」

「不要把我和你相提並論。
 原本阿,我就不對第二次的人生感到興趣。
 ……不,英雄這些傢伙們原本就對什麼事情都沒有興趣。

 我們並非固執這個世界。只是要實現還沒有實現的遺憾而已。
 算了,像你這種包著慾望的怨靈不懂吧。」

「------原來如此。死的精采的男人說的東西果然不一樣,這次背叛也是英雄的驕傲嗎?
 真是的,你還真是嚴格貫徹自己的信念,Lancer。」

……他的背後歪斜。
什麼都沒有的空間,出現無數的武器------


「--------」

「……Lancer。
 他是擁有所有寶具的原型,在我們之中最古老的英雄王。即使你一對一也--------」

「……是嗎。
 原來如此,所以才這麼臭屁。
 因為任性所以讓自己國家滅亡的渾蛋品行果然也很糟糕阿。」

「Lancer,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------!」

「快點給我消失,不要還用夥伴的角度給我建言。
 ……真是的,所以才討厭嚴格教育的騎士大人。」

 Lancer催促Saber逃走。
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Saber痛苦地低頭之後、


「……祝你武運昌隆。這個恩惠我一定會回報。」


抓住我的手,往階梯走去。



「--------阿呀,要逃走了。」

根本不想追過來,Gilgamesh冷眼看著我們逃走。


「……什麼阿,Saber不是你的獵物嗎?」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「沒有呀。
 其實,我也不喜歡這樣的決鬥。你不這樣做的話,我也會做相同的事情吧。」


走上階梯。
……大概是在意無法用跑的我吧,Saber的腳步並不快。
慢慢地走到地上時,地下的兩人對峙還沒停止。

充滿聖堂的殺氣,無窮無盡地越濃越深。


「------那是啥阿,你也想讓Saber逃跑嗎?」

「當然。我又不想殺了Saber,她是我的東西。
 但是------為了招喚聖杯也不得不做,要完成儀式不死一個servent不行。」

千把劍出現。
黃金的騎士嘴角歪了。
那就是可以阻擋Lancer偷襲的理由。
要狙擊同伴的人,不只Lancer而已。

「去------一開始就想這樣幹嗎?」

「我說過吧? 就算你沒有我也會這樣子做。
 我稱讚你,Cu Chulainn。那對我而言是理想的展開。」

兩者的距離縮短。
在看到激烈衝突前,我們登上樓梯。





「嗚--------阿」

腳停下。
從教會到這邊,體力也在陳述極限。


「士郎,在這裡休息吧,再下去你的身體會」

「恩--------是阿,我一直扯Saber的後腳。」

離開Saber借我的肩板,坐在草地上。


「--------」

胸口的傷還在。
出血已經停止,但胸口還是開了一個大洞。


「……好,不舒服……」

雖然已經不太痛,但是身體還是開了一個洞。
看著也覺得噁心,不管怎樣,自己也會對這樣還能活的自己有所疑問吧。

「士郎,讓我看看傷口。」

Saber彎腰看我的傷口。
……這樣子讓我有點不好意思。


「阿--------好吧」

「那麼失禮了------會有點小痛,請忍耐。」

Saber的手指滑過胸口。

------然後。
不知道有什麼打算,手順著傷口伸進去身體裡面--------


「阿--------嗚--------!」


身體跳起來。
Saber的手依然繼續伸進去------


「什--------!?」

手已經摸到內臟。
不可能不痛。
這不可能不痛,但--------


「奇--------怪?」

完全不會痛。
反而以Saber摸的地方為中心點,疼痛開始減緩--------


「結束了,士郎。我補充了鞘的魔力,只要半天傷口就會痊癒吧。」

手離開胸部,Saber拍拍自己的胸。


「鞘--------?」

我不知道的東西還真多。


「Saber,鞘是什麼?之前妳也好像這樣說過……莫非那個鞘是說妳的?」

Saber的鞘。
那只有Excalibur的鞘。
她的劍鞘並非風王結界。
傳說中Excalibur的鞘是讓持有主不老不死的寶具。

但是那不可能在她身上。
亞瑟王就是因為失去了鞘,才會在嘉姆蘭一戰中失去生命。
所以現在的Saber不可能擁有Excalibur的鞘--------


「是的,我的鞘就在你的身體裡。昨天晚上才確認是我的錯。」

「在我的身體裡……? 那什麼阿,那不會太誇張嗎?」

「是阿。仔細想想那是很簡單的事情。士郎招喚我,到現在還以為只是偶然是我的愚蠢。」

「要招喚英靈,就一定要有和英靈有緣之物。
 這並非Master的知識,只是未熟魔術師的士郎想要招喚我就一定要有輔助的“接點”。

 那就是我的鞘------失去的Excalibur的鞘。」


「阿--------不,或許是如此。
 所以,為什麼那種東西會在我身體裡面?」

「……那,大概是切嗣做的吧。
 上次的戰爭中,衛宮切嗣用聖劍之鞘把我招喚出來。
 聖劍之鞘是會治癒持有主的寶具。切嗣判斷與其把它還給我,不如自己持有還比較有利。」

「我自己就有治癒能力,要死很難。
 所以容易死的Master擁有鞘比較能活到最後。」

「……。那麼老爸也是和我一樣的狀態贏到最後嗎……?」

「恐怕沒錯。然後戰爭結束,我消失後。
 切嗣在火災現場中徘徊,發現快要死的孩子。
 切嗣並沒有治療的能力,所以無法可施。
 ……因此,為了幫助那孩子的手段,對他而言我想就只有一個。」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不知不覺手摸著胸。
……十年前那天。
看著昏暗天空接受死亡。
全身都是燒傷,或許已經燒焦也不一定。

但是好不容易發現還有呼吸的孩子時,切嗣只能靠著手上有的某樣東西。

保護主人生命的聖劍之鞘。
靠著將它移植------他,救了瀕臨死亡的生命。


「……真的嗎……?」

「是的。雖然被分解而沒有保留原型,但是士郎身體裡面的確有鞘。那就是你治癒能力的根源。」

「--------但,但是。我也是有一次快死了喔。在學校裡面被Lancer刺傷,然後-------」

……對了。
那時候好像有人救我。
醒來的時候沒有人在,只有走廊裡有石塊掉在地上。
感覺那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所以把石頭帶回家,那個應該還在家裡面吧……?


「那應該是和我結契約之前吧。
 鞘是我的寶具。我不把魔力注入,“寶具”的能力就無法發揮。
 士郎沒有和我這servent結契約的話,就不會得到不死身。」

「……但是注入魔力多少也能保護持有主的生命吧,但那也很微弱。
 要救瀕臨死亡的人,就只有跟鞘同化吧。」

「…………是嗎。那個,抱歉Saber。把妳的鞘這樣子做。」

「你在說什麼,士郎是我的Master,使用我的東西不是當然的嗎。
 而且------知道士郎是那樣子,我很高興。
 因為什麼都保護不了的我也能救你的生命。」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 那個笑容燦爛的炫目,不知不覺把臉轉過去。


「--------士郎? 那個傷還會痛嗎?」

「不,不是這樣! 沒關係,不用在意我,Saber沒做錯什麼。」

用手蓋住發紅的臉,總之前沉默。
…………糟糕。
雖然不說話也不會痛比較輕鬆,總之氣氛很糟糕。

……然後,不知道經過多久時間。
我終於能夠冷靜下來時。

Saber靜靜地說、


「切嗣是正確的。他,並沒有背叛我。」


像是後悔自己過去地說著。


「……Saber?」

「那個聖杯不是我要追求的東西。
 ……不,原本就不需要聖杯。切嗣注意到了吧。」

……那句話像是懺悔。
Saber對著已經無法向他道歉的對象說話、
一直抱持的想法是為了訣別。
即使不說那句話。
只是在身旁,那句話的確在內心響起。

……追求聖杯的阿爾特莉亞。
相信只要有聖杯就沒有毀滅的孤獨之王。

------如果。
希望回到把起那把劍的時候的一名少女。


「Saber,那」

「……我知道。無法回到過去的事情。我雖然知道,卻又一直拼命偽裝自己。」

……但是結束了。
她的長久戰爭,這次就真的------

「謝謝你。因為你,我終於知道該走的道路了。
 ……恩,那個聖杯和我只是無法得到的夢而已。」

但是------請原諒我,她低聲說。

雖然有錯誤的願望和無法實現的每一天。

但這份軟弱,就是那個少女所看到的理想鄉--------
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不知道該以什麼心情聽。
Saber的答案,很美麗。
和是她的潔癖和滿是尊嚴的決斷。
對自己的過去驕傲,然後接受最終結局。

------然後,Saber。
對自己發誓,一定要遵守到最後。
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那有什麼意義已經不用說了。
她不再迷惑。
然後,我感覺到她好美麗。

黑暗夜晚。從月光下的相遇,喜歡上她開始------我愛現在的Saber。

那麼。
不管前面有什麼,該做的還是得做--------


「------Saber,摧毀聖杯吧。」

斬斷留戀,踢走自己的任性。


「------是的。你這樣決定的我我相信你,Master。」

Saber用力點點頭。
……現在不可能還是笑容。
不要,拼命地睜大眼睛看清楚。

不過------這份對我的信賴,總有一天我會以之為驕傲。


「----------------」

站起來。
既然決定就沒有休息的時間。
該做的事情已經清楚了,該打倒的對象也知道了。

不需要繞遠路。
今天一日。明天之前,將長久的戰爭畫下句點--------


借著Saber的肩板,好不容易回到家。
胸口的傷還沒完全治好。
Saber說,還得花花呆上幾個小時。


「--------------」
 
咬著唇。
雖然已經知道該做什麼,但是卻很痛恨無法隨心所欲的身體。


「……士郎。你現在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嗎?」

「咦--------? 沒,沒有,沒有在想什麼喔,恩。」

「真是的,再亂來我會生氣的。
 要打仗好歹也要等傷治好再說------這是最後的戰爭,讓我們都以最好的狀態面臨吧。」

「……是阿。比起焦躁,現在不好好準備不行。」

------消失的言峰去的地方,打倒Gilgamesh的手段,該想的事情跟山一樣。
現在要讓身體休息,等到夜深時。

瞬間,意識凍結。


「咦--------?」

沒有人的感覺。
空氣和以往不同。

混著燒焦的味道,像是強烈香水一樣,有著紅色血的味道--------


「--------」

跑。
不顧胸口的傷,像是要揮開背後的惡寒地跑。
穿過走廊,轉過轉角,掀開熟悉的簾子。

--------然後。

眼前的景色,和熟悉的起居室差太遠了。 


翻譯者:志貴
出處:小說頻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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