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───────唔」又頭暈了。 

當然的,就算外觀跟原來一樣,但幾小時前我的身體才差點被分成兩半。 
像這樣身體不好的狀況不可能馬上治好的,反而應該一輩子這樣還比較能理解。
  
再怎麼說,我可是一天內三次差點被殺。沒能力的人若要參加戰鬥,受傷是當然的,我因為自己能力不足而付出的代價是差點失去生命。  
而她,為了保護這樣的我而受了傷。  

「────!」我猛地撐起身體。  

「對了、那傢伙……!」我在做什麼啊?
 

因為遠阪待在客廳而把她完全忽略了。 
不,應該是我不自覺地在迴避這件事。 

────卑鄙的傢伙 
竟然拒絕去回想,因為自己而受傷、痛苦地流著血的少女。  

「遠阪那傢伙、把最重要的事避而不提……!」我振作起休息中的身體站了起來。 

遠阪完全沒有說到跟Saber有關的事,雖然說了跟Saber一起搬運我,但沒有再說明下去。 
就是不去說被Berserker打傷的她有沒有事,這最必須問的事。  

「咕────」我忍著頭暈在屋子內找著。 

我找遍了可能有人在的地方───客房,但沒看到Saber 。  


「那種樣子,如果在的話馬上就知道了說────」 

屋子裡到處都沒有Saber那英勇鎧甲裝扮的樣子。 
雖然遠阪說過可以讓變成靈體,但不巧的是我可沒學過那種招術。 


不,本來────   

「……雖說是主人,我到底有哪點像那傢伙的主人啦?」 

Saber是什麼人、從者是為何存在的,這些事我完全不知道,就像一下子給新兵一部戰車一樣。  


「就是那樣。就算給只會操縱舊式槍械的傢伙最新銳的兵器,他也不可能會操作的。」 

嗤 不,幸運的是,這戰車上有裝自動駕駛。
就算新手很笨,戰車也會自己去戰鬥。 
 

「────」我因為自己的想法而火大,把頭往柱子上撞了一下。  

「……我在墮落什麼啊笨蛋,剛剛的可是非常失禮的喪氣話啊。」 

我在心中向金髮的少女道歉 總覺得必須早點找到她,確認她沒事才會放心。  


「也不在這裡────」屋子我全繞過了。 

雖然這房子像旅館一樣寬廣,但小時候跟藤姐玩捉迷藏可不是白玩的。
我對有效率地搜索房子很有心得,找到這邊都還找不到,接下來就只剩───   

「庭院、倉庫嗎,還是────」 

雖然有很多可能,但我就是不會去想她已經不在房子裡了。 
她說過要保護我 那我想就不會離開這房子。 
 

「────該不會」突然想到一件事。 

不是房子內部也不是庭院,也不是第一次相見的倉庫。 
對了,這房子不是還有個很大的建築物嗎?  


「沒錯,一定在那裡。」 

我快步走著,目的地是在別棟的劍道場。  


「────」 有點緊張,如果不在那裡,到時就只能承認她已經消失了。  

「……?」 然後我注意到了。 

明明我完全不清楚她的事,但我卻希望她在,我注意到了這矛盾。
  
沒有任何多餘物品,鋪著木板的空間。 
不是為了生活,而是為了鍛鍊自己而建的道場。 

承受淡淡的陽光,毫無聲響的那場所。  

她,只是自然地坐著。  


「────────」 

寧靜的空間,白色的陽光射入,一點污染都沒有地將她和道場溶為一體。 
凜然端正的姿勢,感覺不出一絲動搖。  

她只是這麼坐著,道場的空氣就繃緊了。
 
但卻完全不會覺得寒冷,因為那姿勢澄澈地足以讓人忘卻冬天冰冷的空氣。  

「────、────」連吸氣的聲音,都是種打擾。 

正坐在道場一角的少女,的確就是昨晚的少女。  

月夜下,在我被Lancer殺掉前現身,毫不猶豫地揮劍的少女。 
隱含著青色月光,如金砂一般的頭髮,現在則是跟陽光融為一體。 
 

「────────」 然後,我真正地想起來了。 

第一次見到她時的心情,就是這樣。 
她全身包著鎧甲,揮著劍,不說話地逼退敵人。  

我並不是因為那脫離現實的景象而驚愕,不管她是什麼樣子都沒關係。
恐怕就算滿是泥濘,我的心情也絕對不會變吧。 
 
讓我感動過的事物,現在也像這樣地在我眼前。
  

「────────」 所以我才連呼吸也忘了,一直望著她的樣子。 

不管什麼主人和聖杯戰爭。 
這一瞬間,真的───我接受了,名為Saber的少女的全部。  

過了多少時間呢,Saber像從睡眠中醒來一般睜開眼睛。  


「────啊」 我發出似乎很可惜的聲音,在道場裡大聲迴響著。 

是注意到那聲音嗎,Saber不出聲地站起來。  


「…………」 我想不出該說什麼,就這樣走近她。  

「你醒來了呢,士郎。」 冷靜的聲音,她的聲音,像是滲透道場一般地迴響著。  

「啊───啊啊。剛剛,才醒來的。」 我用不能順利運作的腦袋回答。  

「士郎? 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,果然身體還沒好嗎?」金髮的少女一下子靠近我。 

「啊、不、不是……! 我身體很好、非常好……!」我連忙退後,跟Saber保持距離。  

「?」從疑惑地歪著頭的她身上把視線移開,總之先讓猛烈跳動的心臟冷靜下來。  


「……冷靜,我在緊張什麼啊────!」我做了個深呼吸。 

……可是,總覺得好像不能馬上冷靜下來,或是根本不能冷靜。  


「……啊啊真是的,為什麼要換衣服啊,那傢伙……」我不由得被刺激到了。 

Saber的打扮跟昨天完全不一樣了,是跟那鎧甲裝束相反的,非常普通的服裝。 
太過意外,又太有現實感的讓我很困擾。  

……總之,她是非常美麗的少女。 
雖然昨天以為已經知道了,但我到現在才真正了解。  

因為鎧甲的裝束太脫離現實了,所以昨天還不是很在意。 
但像這樣,穿得像個女孩子,對健全的男生來說是很困擾的。  


「士郎。」當我跟叫著我的少女目光相對時,我知道自己很緊張。 

但是,我可不是為了讓兩人陷入沉默才找她的。 
雖然不擅長與她應對,但就這樣沉默下去就會一輩子都開不了口的。  

「妳是Saber吧,像這樣靜下來說話是第一次───」我下定決心開了口。  


────這時  

「士郎,先等一下,關於昨天的事我有話想說。」Saber不高興地打斷我的話,就好像剛剛的穩重是騙人的。  

「───?  是可以,有什麼事?」 

「就是昨天的事,士郎是我的主人對吧,你那樣行動會讓我困擾。戰鬥是我的職責,所以士郎只要守著自己的工作就好。要是自己去白白送死,就算是我也救不了的。」Saber斷然地說著。 


───然後,剛剛的緊張感就消失的一乾二淨了。  


「什、什麼啊! 那時要是不那麼做的話妳就會被砍到不是嗎!」 

「那時只有我會死吧,士郎並不會受傷。再重複一次,以後請不要有那樣的行動。身為主人的你沒有保護我的必要,也沒有那種理由對吧。」少女淡然地說著,因為她的樣子實在太過冷靜吧。 

「什───別說笨話、要救女孩子哪需要什麼理由啊……!」我不由得,反射性地說了。  

是被我的大叫嚇到了吧,Saber錯愕地僵硬了一會兒之後,帶著說不出的威嚴盯著我。  


「唔……」被Saber認真盯著,我稍微後退了。 

總覺得自己好像說了非常不得體的話而感到不好意思。 


「總、總之謝謝妳把我搬到家裡,關於這件事我要道謝。」  

「不用客氣。從者守護主人是理所當然的,不過我很高興你的感謝,士郎很有禮貌呢。」 

「不,我也不是什麼很有禮貌的。」  

重要的是,現在有事情必須先弄清楚。 
本來在昨天回來後就應該問的事。
 

她真的是我的從者嗎?
 
真的要───參加這場戰爭嗎?  


「回到正題吧Saber。……啊,不對,再問一次,叫你Saber可以嗎?」  

「是的。既然我以從者的身分訂立契約,我就是士郎的劍。遵從你的命令、討伐敵人、守護你的生命。」Saber毫不遲疑地說著,她的意志是毫無疑問的純粹。  

「成為我的劍、嗎,那是為了贏得聖杯戰爭嗎?」 

「?  士郎不是為此才把我叫出來的嗎?」 

「不是,我會叫出妳────」  

只是偶然,這我不能說。 


不對,自己本來就連叫都沒有叫。只是Saber在我危機時自己出現,然後自己救了我而已。  
結果變成現在這種狀況,我成為Saber的主人,被捲入了名為聖杯戰爭的互相殘殺。 
這些事,完全沒有我的意思介入的餘地。我只是被捲入原本遙不可及的戰鬥的,一個菜鳥魔術師────   

「───、那又怎麼樣。……我是有無論如何都只能戰鬥的覺悟了的,現在怎麼能說喪氣話。」我稍微搖了搖頭,壓下無聊的喪氣話。 


───這樣就結束了。 

身為男人,我已經說過要戰鬥了,那就不可能逃避。 
這也是最後一次打算說出喪氣話了,因為不管是用什麼形式,我都已經決定要戰鬥了。  


「士郎?」 

「───不,沒事。不過Saber,跟著我勝算很小喔,我沒有像遠阪那樣的知識和能力,可能很快就會發生跟昨天一樣的事,這樣也沒關係嗎?」  

「你是說,你沒有戰鬥的意思嗎?」 

「我有戰鬥的意思。只是因為沒有勝算,所以想問妳這樣也沒關係嗎?不過經過為何,這是我決定要開始的戰爭,所以───」  

我想,讓別人代替我受傷,我覺得是不對的。 
就算因為能力不足而讓Saber戰鬥,我也無法忍受,讓那種────   

讓那種景象,一再地發生。  


「我的主人是你,士郎。這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,因為從者沒有選擇主人的自由。」  

「────────」也對。 

所以,Saber才會成為我的從者。 
那麼,我只有在自己做得到範圍內,盡量不Saber帶來負擔。  


「……我知道了。那我就是妳的主人了,可以嗎,Saber。」 

「是的。不過士郎,我不容許我的主人敗北,如果你沒有勝算就由我來作出勝算。我會使用一切可能的手段,讓你得到聖杯,因為我們就是為此而回應召喚的。」
  

為了得到聖杯、嗎? 

遠阪說過從者也有想實現的願望,Saber應該也不例外吧,所以她才會如此毫不迷惑。 

但是  

「……等一下Saber,你說是一切可能的手段,那是說為勝利而不擇手段嗎?像是,為了取得力量而襲擊人們之、類────」  

我沒辦法說到最後,Saber用像是在看著敵人般的眼神看著我。  


「士郎,那並不是可能的手段,我只能做我容許的行為。背叛自己,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。傷害手無寸鐵的人們,將會違反騎士的誓言。」  

「不過,如果主人命令我就只有遵從。那時候,作為踐踏我尊嚴的代價,必須使用一個刻印。」我被Saber包含怒氣的聲音壓倒。 
 

「────────」但我還是高興地拍著胸口放心了。 

雖然有著堅強與毫不遲疑的戰鬥機器形象,但我知道Saber並不是冷酷的殺人者。  


「────啊啊,我絕對不會讓妳做那種事。Saber說的對,我們只能在做得到的範圍內想辦法啊。……真的很抱歉。不自覺地,侮辱到妳了。」  

「啊……不會,我才是不知道主人的打算就妄自猜測了。士郎沒有不對的,可以抬起頭來嗎……?」  

「咦? 啊啊,不自覺地就道歉了」我抬起臉。 


「────────」Saber不知道是在覺得什麼事好笑,嘴角稍微放鬆了。  

「?」 算了,在笑就是表現高興吧,就不要追問了。  

「……喔,忘記說了,我說了要在做得到的範圍內想辦法吧。而其中一部分,就是暫時要跟遠阪合作。就是昨天在一起的,Archer的主人。」  

「是凜嗎? ……也對,那的確是明智的判斷。在士郎成為成熟的主人之前,也有事要她來教吧。」  

……太好了,只要Saber同意,就可以放心跟遠阪合作了。 


接下來,怎麼樣都得現在問出來否則不放心的事是────   

────果然,是那服裝的事吧。 
 

「對了Saber,我有件事想問。」 

「是的,什麼事?」 

「那服裝是怎麼回事。跟昨天完全不一樣,我剛才還嚇了一跳。」話說回來,我現在也還在驚嚇中。  

「這是凜準備的衣服。因為我沒辦法變回靈體,至少不要引人注意。」 

「────這樣嗎,是這樣的啊。」  

「怎麼了嗎?」 

「不、嗯、就是…」本來想說很適合妳,但又打消主意了 如果說了那種話,臉就會紅的跟蕃茄一樣。

「士郎?」 

「啊……不、那個、就是、這個、昨天的鎧甲! 對、我在想昨天的鎧甲怎麼了?」  

「請不用擔心。我的武裝可以自由裝卸,穿著這服裝時才脫下來的。那鎧甲是用我的魔力編織出來的東西,必要的時候就會叫出來。」 
 

「────────」我只能佩服。 


……算了,一直穿著鎧甲會引人注意這也是現實。 
所以Saber如果穿成現在這樣,就可以對鄰居說是切嗣的親戚矇混過去。 

……呃,也只能矇混過去了。  
這時,入口的方向,傳來某個重物落地的聲音。 


「咚?」我疑惑地回頭。  

在入口的是,把一個很大的手提袋放在腳邊的遠阪。  


「什麼────?」思考停止了。 

應該已經回去的遠阪來到了道場,而且還是便服,又為什麼拿著那種行李啊────?  


「……呣呣呣? 妳來做什麼遠阪?」 

「什麼做什麼,我回家裡拿行李啊。因為從今天起就要住在這裡了,這是當然的對吧?」  

「啥……!!!!? 遠阪要住在我家…………!!!?」  

「要合作不就是這樣嗎。……你啊,到底把剛剛的話當成什麼了?」 

「啊───────唔」明明不趕快反對一下的話,事情就會變得很大條的,頭腦卻沒辦法順利運轉。  

「我的房間在哪裡? 沒準備的話我就自己選囉。」但這侵略者卻毫不留情地繼續說著。 

「啊────不對、等一下、那────」那在道德上不是很糟糕嗎?  

可以嗎,遠阪可是學校的偶像喔?
這種人只有待在我家我就會驚慌失措的,如果讓她住下來我可能會瘋掉,或者被藤姐殺掉,她該不會是計劃讓我發瘋就可以減少一名主人的吧……!?  

「啊,要不要也準備她的房間? Saber跟我的Archer不同,是必須佔空間的,所以要給她睡的地方。不過,如果你說要同寢那就沒關係了。」 

同、同寢是、那個……一起睡在棉被裡、對吧?  


「怎、怎麼可能啊笨蛋! 別人不說你在說些什麼啊! 我不可能那麼做吧,Saber可是女孩子啊……!」 

「───雖然重點不對,不過算了。不過啊Saber,士郎不喜歡跟女生同一個房間呢。」  

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」Saber在我身旁,露出一副很複雜的表情。  

「很困擾,士郎。從者是必須要保護主人的人,睡眠時是最應該警戒的,不在同一房間內就無法保護你。」 

「妳說這話我會更困擾! 妳們在想什麼啊,這樣也算是女的嗎!」  


「………………」 

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

我說啊,為什麼要在這時沉默地看著我啊,妳們兩個!  


「……哼嗯。從者就是從者,沒有必要當成人類呢,不過對士郎說這些話也沒用吧。」  


「────」我打算反對,但止住了。 

剛剛在客廳跟遠阪說話時的不自然感又甦醒了。  

───應該說是,了解到那不自然感的來源了。  


「……等一下遠阪,妳什麼時候變得不帶敬稱叫我的了。」 

「啊咧,是這樣嗎? 沒意識到呢,很久以前就這樣了不是嗎?」 

「………就這樣了,我從很久以前就有這種感覺。」  

「這樣啊。不喜歡的話我會注意,士郎不喜歡嗎?」遠阪完全不了解我心情地,非常自然地說著。 


……真是的,一成你說的對。 
遠阪凜這人,感覺真的是魔性之女。  


「……沒關係,隨便妳,遠阪叫起來習慣就好。」 

「是嗎? 那就這樣囉。」 

「凜,希望妳不要打斷話題。關於我和士郎房間的這件事,結論還沒出來。」  

「啊,這樣啊這樣啊。可是看士郎這樣要同一房間很難呢。雖然就算把從者當成人類看待也沒什麼好事,但士郎說討厭的話就放棄吧?」 

「不對。士郎只有說很困擾,沒有說討厭。」 

「不過啊。士郎,你要怎麼辦?」
  

「────────」給我等一下。 

為什麼,才一天就像這樣士郎士郎的像是叫著撿來的貓一樣啊? 

……啊啊不對,問題不是那個,是Saber的房間。  


「士郎,我再問一次,在睡眠時警戒是從者的職責,我想你已經了解你身為主人的立場了。」 

唔……就算你這樣瞪著我,不行的事就是不行。  


「……不行。我會幫Saber準備別的房間。那個、我會盡量準備靠近的房間,就饒了我吧。」 

「────────」 

「就、就算威脅我也不行喔! 總之,身為男人這點我絕不讓步, Saber也稍微想一下自己的立場啊……!」  

「?  所以,我就是以從者的立場打算保護主人────」 

「不是那樣,自己的事也想想……! 啊啊真是的,不懂就算了! 再說下去的話就算用令咒也要讓妳聽話喔……!」我威嚇著Saber。   

「……因為這種事而使用令咒是很困擾的。從沒看過有人將只有三個的命令權用在不要保護自己這種事情上」  

「也對。像這樣的主人,士郎應該是空前絕後了吧。」別說笨話,我也不想為這種事使用令咒。  

「……我知道了,我會遵從主人的方針。不過要是敵人來襲的話該怎麼辦,暗殺者是可以毫無氣息地接近目標的。那種時候,在我趕過去之前士郎要保護自己嗎?」  

「那────」 

我不能斷言自己能想辦法保護自己。雖然對Lancer的時候很順利,但那種偶然不會有第二次吧?  


「那是不可能的。這房子佈下了有外敵侵入就會響起警報的結界。雖然避不開襲擊,但可以察覺到奇襲喔。這樣一來就能在士郎被襲擊前趕到了,Saber只要在喜歡的房間待命就好了不是嗎?」  

「…….那,的確是那樣,可是…」 

「那就在士郎房間的隔壁不就好了。只要不在同一房間就沒關係對吧,衛宮同學?」遠阪盯著我,故意說著”衛宮同學”。   


「遠阪,妳這叫做詭辯喔。」 

「我是為你說的所以是正理喔。接下來,那要把哪裡當成我房間呢 ─」 

遠阪拿起行李往房子走去,像在說話就說到這裡一樣。 

那背影,就像畢業旅行決定房間時的學生一樣快樂。  

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」 

「────────」 


因為那樣子實在太唯我獨尊了嗎?我不由得跟Saber兩個人呆呆地看著她走掉。  

離開道場回到了房子內部。
總之,必須先為Saber介紹一下房屋內部,也是為了讓Saber選擇喜歡的房間。 
 

「這邊是和室。到另一側就有客廳或是浴室那些共用設施,在走廊上往那邊的別棟一直走就有客房。……遠阪好像是到那邊去了吧。」我一邊說明一邊走著。 

Saber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,也不點頭地只是跟著我。
  

「房屋的參觀就不用了,士郎的房間在哪裡?」 

「我房間在這邊,很裡面的地方。」  

「那請帶我到那邊,我有必須保密的話要說。」 

「必須保密的話……?」那是說,不想讓遠阪聽到嗎? 

雖然我想遠阪已經到別棟去了,在這邊講也沒關係,不過那傢伙也是主人。 
避免隔牆有耳,走廊上也的確不能說秘密的話。 
 

「來,這就是我的房間。」 

「什───這就是士郎、的房間嗎?」 

「?」一進入房間,Saber圓睜雙眼錯愕著。  

「怎麼了? 我覺得應該沒有能讓冷靜的Saber嚇到的東西啊。」 

「不,與其說是沒有能讓人嚇到的東西,這裡什麼都沒有不是嗎。這裡真的是你的房間嗎,士郎?」  

「就算騙了Saber對我也沒好處吧。這邊只是回來睡覺的地方,沒東西是當然的。」 

「……是這樣嗎。我很意外,我本來想士郎的房間應該更多各式各樣的東西。」

Saber走進和室,把手放在牆壁或拉門上確認著感觸。 
那優雅的動作,像是觸摸著物品,就能感受到那回憶一般。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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